昨天的咖啡店一直被太陽曬着，空氣很乾很熱。電子溫度計精準的標着29.4℃，濕度47%。我連喝幾口咖啡，但你也知道咖啡不是解渴良方。喉嚨乾涸起來，我有一刻以為時光回到好幾年前的意大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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說起那趟意大利之旅，出發之前我還跟朋友一直討論意大利的建築風格、文化背景，剛好那時候的歷史課也談及了歐洲的文藝復興，我至今仍憧憬着那些教堂與壁畫，只是意大利的氣候真的讓人吃不消，地道的意大利菜也不太合口味。旅程距今六年，我仍然記得羅馬看上去好像沙漠，想像和現實總是有明顯的落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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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荷蘭轉機飛到羅馬，需要三小時的航程。飛機不是豪華的那種，坐着就像九十年代的民航機，一排四座位，兩個兩個的並列，中間只有一道窄巷，就連空中服務的餐車也要定做得非常窄身，僅僅在座椅的手靠旁擦過。或者是因為航程很短，飛機沒有在冷得結冰的高空，太陽一直曬着，機艙的冷氣又不是很夠，皮膚感覺逐漸被空氣蒸乾。因為飛到荷蘭之前的十數小時，在不太舒服的飛機座位也沒睡得很夠，所以我還是昏暈的闔上雙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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闔上雙眼，我回到當下。同樣乾涸喉嚨，同樣燥熱的天氣。我不在他鄉，這裡也不是異國風情咖啡廳，但我的確是喝着意式咖啡。一切就像不同的電車駛進終點站的月台，它們從不同的地方回到同一場所，但在短暫停留以後還是要駛回另一方的總站。意大利的氛圍就在這一刻從地球的另一面越洋而來，短暫的停在黃昏的時辰，在日落以後它還是要再次越過浩瀚大海，回到它本來的地方。經歷感覺與想像不同；經歷是在以後的時光回想，感覺都會歷久如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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張開雙眼，把目光放到咖啡店，小小的咖啡廳坐着的幾個熟客，雖然不是每天也會遇上，但總能在一週間好幾天看見他們。每個人好像都是從生命的終端不斷來回，直到零件老去壞掉，再也沒法修好，最後駛進車廠拆散棄掉。在這之前也許沒察覺，我們都會遇上好幾遍，可能是擦身而過，又或是意念上的相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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人與人都不只會相遇一遍，就像總會有似曾相識的感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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#暮雪自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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